五

同是这晚，叶子在柯余伍的家中待着，两人各自沉默一直未有交谈。

许久，叶子说道，你今晚叫我过来，便是在这里沉默？

整个客厅仅两盏泛黄的灯开着，叶子穿着镂空的白色裙衫，斜躺在柯余伍最爱的卧椅上面，微弱的光照在叶子白皙的皮肤上，反射出青春的光泽。

刘海盖过额头顺着眼角一直别到耳后，红唇微微动着。

柯余伍见这般已招架不住，竟欲扑上去抱紧叶子却被叶子猛力推开。

柯余伍被推坐在地上，叶子随即坐起身来。

说道，我已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不能再近我的身，你都忘了吗？

柯余伍随即站了起来，找了把椅子便靠着坐下。

他微有些胡渣、一张成熟稳重的脸配合着四十年的岁月所锻炼出来的气质也显得十分性感。

但叶子却并不为此心动。

柯余伍说道，难道你就真的要这样离我而去？

叶子十分平静，说话也不带感情。

她说道，我还没有决定离开，但你若这样想，那要我离开也不是很困难。

柯余伍却说，你知道的，你是我创作灵感的来源，你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我怎么可能想你离开。

叶子并不说话，柯余伍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早已离自己远去，他低着头，轻声说道，

昨日鱼水温柔，

今朝冰玉作床。

心心念念千万遍，却是夜寒霜重。

终见两行无痕泪，已知红断线。

若分离，何以落枕边？

花开不多时，终须人怜香。

柯余伍说完抬头看着叶子，竟已落起泪来。

叶子瞧了一眼便转了头，看着窗外，良久才说了话，

酒欲醉人须自醉，

人欲怜香须自怜。

说完便拾了包准备离去，走至门口停了下来。

说了一句，我还没有打算离开，但你也不要强求。

说完便决然离开。

柯余伍静坐在屋内，并未起身想要阻拦，转头看着窗外，只见城市正灯火辉煌。